心理查房及干预模式对改善孕晚期女性心理健康状况的作用

时间:2024-08-24 09:50:03 来源:网友投稿

陆慧 汤雪娟 卢江炜

[摘要] 目的 探討心理查房及干预模式对孕晚期女性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方法 选取2020年8月至2021年8月嘉兴市妇幼保健院产科孕晚期女性2000例作为研究对象,根据随机数字表法分为对照组和研究组,每组各1000例。对照组给予常规产科诊疗和心理门诊就诊建议,研究组给予心理查房及干预模式。两组分别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90项症状自评量表(sympotom checklist 90,SCL-90)进行筛查,研究组合格的纳入筛查正常组(Z1-1),共648例,不合格的纳入筛查异常组(Z1-2),共352例;
对照组合格的纳入对照正常组(Z2-1),共645例,不合格的纳入对照异常组(Z2-2),共355例。比较Z1-1和Z2-1组的SDS、SAS、SCL-90评分;
Z1-2和Z2-2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
研究组和对照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结果 干预后,Z1-1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且低于Z2-1组(P<0.05);
Z1-2组和Z2-2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P<0.05),且Z1-2组显著低于Z2-2组(P<0.05);
干预后研究组和对照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P<0.05),且研究组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结论 对孕晚期女性采用心理查房及干预模式后,可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减轻其焦虑、抑郁状态。

[关键词] 心理查房;
孕晚期;
心理健康;
抑郁;
焦虑

[中图分类号] R714.7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673-9701.2023.21.008

Effect of mental ward round and intervention mode on improving mental health status of late pregnant women

LU Hui, TANG Xuejuan, LU Jiangwei

Health Department, Jiaxing Maternity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 Jiaxing 314000, Zhejiang,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mental ward round and intervention mode on the mental health status of women in late pregnancy. Methods A total of 2000 women in late pregnancy in the department of obstetrics of Jiaxing Maternity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 from August 2020 to August 2021 were selected as research objects and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and study group according to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with 1000 cases in each group. In control group, women were given routine obstetric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and psychological outpatient advice, and in study group, women were given psychological ward round and intervention mode. The two groups were screened by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SAS),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 and sympotom checklist 90 (SCL-90), respectively. In study group, 648 qualified patients were included in normal screening group (Z1-1), and 352 unqualified patients were included in abnormal screening group (Z1-2). The control group included 645 qualified normal control group (Z2-1) and 355 unqualified abnormal control group (Z2-2). SDS, SAS and SCL-90 scores of Z1-1 and Z2-1 groups were compared. SDS, SAS, SCL-90 scores and positive improvement rate of Z1-2 and Z2-2 groups; SDS, SAS, SCL-90 scores and positive improvement rate of study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Results After intervention, the scores of SDS, SAS and SCL-90 in Z1-1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intervention, and lower than those in Z2-1 group (P<0.05). After the intervention, the scores of SDS, SAS, SCL-90 in Z1-2 and Z2-2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intervention (P<0.05), and those in Z1-2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in Z2-2 group (P<0.05). After intervention, the scores of SDS, SAS, SCL-90 of the study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before intervention (P<0.05), and the study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 (P<0.05). Conclusion After adopting the psychological ward round and intervention mode, the mental health level of late pregnant women can be improved, and the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tate can be reduced.

[Key words] Psychological ward round; Late pregnancy; Mental health; Depression; Anxiety

孕妇生产前后由于身份角色和体内激素水平变化,带来一定程度的生理、心理变化[1-2]。产后抑郁通常发生于产后4~6周,可造成产妇的沮丧、恐惧、焦虑,甚至自杀等,严重威胁新生儿和产妇的健康安全[3-4]。因此,孕晚期给予女性更多心理关注和有效心理保健措施具有重要意义。心理查房是一种专业的心理干预方法,通过查房可帮助医护掌握孕产妇的个体化特征,及时了解孕产妇的动态心理变化,便于医护把握心理保健时机,提供具有针对性和个性化的心理干预措施,从而进一步提升心理保健效果[5-6]。本研究选择嘉兴市妇幼保健院孕晚期女性作为研究对象,实施心理查房及干预技术,旨在探讨心理查房及干预模式对孕晚期女性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嘉兴市妇幼保健院产科2020年8月至2021年8月孕晚期女性2000例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孕晚期女性;
②在嘉兴市居住并在嘉兴市妇幼保健院接受分娩;
③初中及以上学历;
④认知及沟通能力良好。排除标准:①存在视听障碍;
②患有重大躯体疾病且活动受限;
③因精神障碍正在接受心理或药物治疗。根据随机数字表法将研究对象分为研究组(Z1)和对照组(Z2),每组各1000例。对照组年龄23~45岁,平均(34.28±5.31)岁,孕周34~42周,平均(38.24±1.73)周,孕次:1次578例、2次327例、3次及以上95例;
研究组年龄24~44岁,平均(34.50±4.86)岁,孕周35~41周,平均(38.46±1.29)周,孕次:1次574例、2次325例、3次及以上101例。两组孕妇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均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90项癥状自评量表(sympotom checklist 90,SCL-90)进行筛查,研究组SAS<50分、SDS<53分、SCL-90<160分、任一因子分<2或阳性项目数<43的孕产妇归为筛查正常组(Z1-1),共648例;
SAS≥50分、SDS≥53分、SCL-90≥160分、任一因子分≥2或阳性项目数≥43或产科医生认为存在情绪问题的孕产妇归为筛查异常组(Z1-2),共352例。对照组根据以上标准分为对照正常组(Z2-1),共645例;
对照异常组(Z2-2),共355例。本研究经嘉兴市妇幼保健院伦理委员会批准[伦理审批号:2019(伦)-107]。

1.2  样本量估算

样本计划为n1=n2=800例,考虑到20%的脱失率,计划目标筛查量每组1000例。

1.3  方法

1.3.1  对照组  Z2-1组仅接受常规产科诊疗,不进行心理干预和心理查房。Z2-2组将筛查结果告知孕产妇,并给予心理门诊建议,后续进行随访,若孕产妇接受心理干预则出组。

1.3.2  研究组  全员接受心理查房及干预。由产科护士和具有心理咨询师资质(国家职业资格二级)的主治医生成立心理查房干预组,以主治医生为组长,制定心理查房流程及干预策略;
干预前所有成员接受心理查房、心理干预、各种量表应用方法等相关知识培训,通过考核后方可开始实施心理保健。具体实施和干预流程如下:①量表筛查及医护交班。孕产妇住院后,护士采用SDS、SAS、SCL-90评估产妇的心理健康状态和焦虑、抑郁情绪。在医护交班时向主治医生报告孕产妇的量表筛查报告,听取试点病区晨间医护交接信息,完善心理产房记录单,标记筛查阳性孕产妇。②心理查房。心理医生和产科医生共同查房,时间为每周一、三、五,每周3次,了解孕产妇全身状况、精神症状的变化及饮食、睡眠情况和心理筛查评分,查房过程中关注孕晚期的精神、意识、情感、行为及自知力等,必要时评估其消极观念及消极行为,经知情告知后与床位医生、责任护士或家属做好沟通。③心理评估。通过心理量表及查房过程中的观察、交流等进行综合评估,评估结果分为一般心理问题、心境障碍、精神病,主要服务对象为一般心理问题和部分心境障碍孕产妇。④心理保健及干预措施。在心理查房过程中,心理查房干预组为孕产妇提供心理教育和心理管理,如心理保健科普资料学习、生活作息的自我管理等;
此外,定期为孕产妇安排个体和团体的心理咨询、认知行为疗法、支持疗法、放松疗法、正念冥想训练等。对SDS评分≥73分、SAS评分≥70分、医生评估认为存在重度抑郁焦虑问题或有消极行为者,及时转诊或邀请精神专科会诊。两组均干预至孕产妇出院。

1.4  观察指标

1.4.1  正常组的SDS、SAS、SCL-90评分比较  采用SDS、SAS于干预前后评估Z1-1组和Z2-1组孕产妇的抑郁、焦虑程度[7]。两个量表均包含20个项目,每个项目1~4分,20个项目得分之和为总粗分(20~80分),得分与抑郁或焦虑状态成正比。采用SCL-90于干预前后评估Z1-1组和Z2-1组孕产妇的心理健康状态,该量表包括10个维度:躯体化(12项)、强迫症状(10项)、人际敏感(9项)、忧郁(13项)、焦虑(10项)、敌对(6项)、恐怖(7项)、偏执(6项)、精神病性(10项)、睡眠(7项),共90个项目,每个项目计0~4分,总分0~360分,得分与心理健康状态成反比[8]。

1.4.2  异常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比较  评估Z1-2组和Z2-2组孕产妇的SDS、SAS、SCL-90均值,SDS、SAS、SCL-90评分标准同上。阳性改善率:阳性项目数为SCL-90中得分1~4分的项目,阴性项目数为SCL-90中得分0分的项目,阳性改善率=(干预前阳性项目数–干预后阳性项目数)/总项目数×100%。

1.4.3  研究组和对照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比较  SDS、SAS、SCL-90评估标准同上,阳性改善率统计方法同上。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5.0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采用Bartlett方差齐性检验与Kolmogorov–Smirnov正态性检验,均确认具备方差齐性且近似服从正态分布,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
计数资料以例数(百分率)[n(%)]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均为双侧检验,α=0.05,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正常组的SDS、SAS、SCL-90评分比较

Z1-1、Z2-1两组干预前的SDS、SAS、SCL-90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Z2-1组的SDS、SAS、SCL-90评分与干预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Z1-1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且低于Z2-1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异常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比较

Z1-2组和Z2-2组干预前的SDS、SAS、SCL-90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且Z1-2组显著低于Z2-2组(P<0.05);
干预后Z1-2组阳性改善率高于Z2-2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研究组和对照组的SDS、SAS、SCL-90评分及阳性改善率比较

研究组和对照组干预前的SDS、SAS、SCL-90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的SDS、SAS、SCL-90评分低于干预前,且研究组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研究组阳性改善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3  讨论

妊娠期及分娩后的女性心理脆弱,极易受外界各种因素干扰产生负面情绪,不仅不利于母婴健康,且对孕产妇家庭及其日常生活造成不良影响[9-11]。近几年随着人性化医疗模式的发展,孕产妇的心理健康越来越受重视,已成为临床心理保健工作的重点,适用且有效的心理干预措施成为研究热点[12-14]。

心理查房作为众多心理保健技术中的一种,目前在我国临床的应用尚不多见,该方法不仅考验医护人员心理诊断的专业性,同时考验医护人员护理计划的全面性和准确性[15-17]。本研究将心理查房及干预应用于孕晚期女性中,针对心理筛查结果异常及正常的孕产妇同时提供心理查房及干预,结果显示,该方式能进一步改善正常组孕产妇的心理健康状态及焦虑、抑郁情绪,并显著降低异常组孕产妇的焦虑、抑郁程度,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分析原因认为,孕产妇入院后,心理保健前首先采用专业心理量表为其进行心理诊断,心理医生在查房及与孕产妇沟通过程中不断评估其心理问题,综合的心理诊断便于医护团队针对性给予筛查阳性孕产妇更多关注,避免遗漏心理问题严重的孕产妇,使心理保健计划更具有针对性[18]。其次,医护交班时互相交接孕产妇的心理诊断信息,做到医护间信息互通,全面掌握孕产妇心理问题及护理进程,使护理服务更加顺畅和高效[19]。再者,心理医生每周查房3次,每次查房时与产科医生共同全面了解孕产妇的身心状况,帮助心理医生在全面掌握孕产妇身体状况的基础上准确診断其心理问题产生的原因、危险因素等,有利于提高后期心理干预的效果,此外,与产科医生的多学科协作也能为孕产妇设计出最佳诊疗方案,确保最佳疗效。

综上,心理查房及护理干预在孕晚期女性心理健康管理中效果显著,对改善孕产妇的焦虑、抑郁情绪有明显效果,同时能提升孕产妇的心理健康水平。本研究不足之处在于选取的孕产妇均从孕晚期开始,今后可进一步探讨心理查房和(或)心理干预对孕早、中期的干预效果。

[参考文献][1] 樊雪梅, 蒲丛珊, 张爱霞, 等. 孕产妇分娩心理创伤的研究进展[J]. 中华护理杂志, 2022, 57(10): 1256–1262.

[4] KROSKA E B, STOWE Z N. Postpartum depression: Identification and treatment in the clinic setting[J]. Obstet Gynecol Clin North Am, 2020, 47(3): 409–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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