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颖（博士），张恒嘉，程 弘
科技创新是企业赢得产品市场竞争的基石，是企业价值创造的重要环节，对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就微观企业而言，企业科技创新的赋能因素较多，传统的科技创新赋能因素大多停留在政策、企业所有制结构和资源配置等方面（徐明，2023；
任广乾等，2022；
刘传明等，2023），而基于企业战略导向的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作用研究较少。因此，有必要从企业战略导向和财务状况质量的微观视角出发探索其对科技创新的赋能作用。
财务状况质量可以综合反映上市公司的治理水平、管理活动和经济后果等，具体包括资本结构质量、资产质量、利润质量以及现金流量质量（张新民等，2019）。现有文献大多局限于对财务状况质量的特征、分析思路、评价方法与作用等进行分析，或者拘泥于探讨财务状况质量的影响因素及对财务危机的影响（钱爱民和张新民，2011；
马广奇和张芹，2017；
浦军和刘娟，2009），缺乏对于财务状况质量对企业可能产生的进一步影响的深入研究。较高的财务状况质量来源于精准的战略定位与高效的战略实施，那么，基于战略导向的财务状况质量能否赋能科技创新？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路径又是怎样的？本文选取华灿光电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华灿光电”）为案例，探讨在前瞻型和分析型交替的战略导向下，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路径及科技创新进一步赋能企业价值的价值创造效应。本案例研究可为科技型企业在不同战略导向下，公司管理质量和治理效率对科技创新的赋能提供一定资料参考和实践经验，为企业战略导向视角下财务状况质量赋能企业科技创新提供了具体的分析渠道，拓展了企业科技创新的影响因素，对促进科技型企业的创新和发展具有理论和实际意义。
本文的创新与可能的贡献如下：首先，丰富了财务状况质量的相关研究。本文以科技型上市公司不同战略导向下财务状况质量随之变化为应用场景，梳理财务状况质量赋能科技创新的内在机理，拓展了财务状况质量的作用对象。其次，相较于现有研究，本文从企业财务状况质量的角度丰富了科技创新赋能因素的相关研究，拓展了企业科技创新的影响因素。最后，为科技型企业有效提升公司管理质量和治理效率提供了一定的经验借鉴，并强调了基于战略导向的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自我赋能作用。
企业战略导向会通过战略执行作用于财务体系构建过程，进而作用于企业的资本引入战略与资源配置战略，最终体现在财务状况质量上。不同的战略导向下企业会产生不同的财务状况质量，也会产生不同的经营风险与信息风险（和苏超等，2017）。与采取防御型战略的上市公司相比，采取前瞻型战略的上市公司更可能利用研发支出资本化进行盈余操纵（楚有为，2018）。从企业财务体系构建的全过程来看，企业对财务体系的结构安排服务于企业的战略方针（张新民，2014）。从财务角度出发，企业从股东、债权人手中获得资本来源，这些资本将成为企业实施战略的资源基础和动力，称之为公司的资本引入战略（张新民等，2019）。各类资本的引入比重不同会影响企业的产能利用率（付东，2020），进而影响企业的经营效益，最终体现在企业的财务状况质量上。在企业向资本市场进行投资时，会引入资源配置战略，主要目的是配置其金融资产，也就是确定金融资产结构，这一配置会反映在盈利状况上，进而体现企业的战略格局与盈利能力（张新民和金瑛，2022）。当公司的资源配置战略与企业发展目标相互适配时，企业的资源配置和管理能力通过高质量的财务状况质量而体现（孙阁斐，2022）。
1.基于哈佛分析框架的企业战略导向与财务状况质量。哈佛分析框架是基于战略导向对企业财务状况进行分析的常用工具，其对企业财务状况的分析主要从战略分析、会计分析、财务分析和前景分析四个维度展开（张新民等，2015）。其中：战略分析能让企业明确自身行业背景和战略定位；
会计分析和财务分析是评价企业的经营状况、预测企业的未来发展趋势，是企业决策和对外提供信息的依据（马广奇和廉瑜瑾，2012）；
前景分析是通过对市场需求、技术创新、政策环境和竞争格局的分析，预测企业未来的市场机会和风险（张新民和钱爱民，2011）。由此可见，企业战略导向会通过具体的战略分析与战略执行影响财务状况质量与企业前景。目前的文献大多是基于财务状况质量对企业构建的战略进行划分（张新民，2014），或者从资源配置战略视角出发验证不同战略下公司的利润效应（彭爱武等，2020），但是鲜有文献结合案例分析阐述企业战略导向下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作用。基于此，本文基于哈佛分析框架，诠释公司战略导向与财务体系和科技创新的吻合性。
2.基于企业可持续发展理论的财务状况质量赋能企业科技创新。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内涵包含企业财务可持续、资源利用可持续和科技创新可持续三个方面（毕可佳，2015）。企业财务可持续是指企业获得长期的效益增长基础保障，意味着企业具备高质量的财务状况；
资源利用可持续是指企业对各类资源的整合和利用效率达到最优，这就需要企业保持高水平的公司治理质量，从基层到管理层全方位统筹与优化资源配置的结构与效率；
企业科技创新可持续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核心，需要企业资金、技术、人力资源等基础条件的积累。由此可知，高质量的财务状况质量为企业科技创新提供了有力的资金保障。
财务状况质量体现企业的运营效果，为企业科技创新提供物质基础。关于财务状况的质量特征，张新民和王秀丽（2003）提出了资本结构质量、资产质量、利润质量以及现金流量质量四个维度。财务冗余和人力资源冗余的联合配置能显著提升研发创新水平（卢正文和张宇杰，2023）。国有资本参股有利于促进民营企业的研发创新（曾敏，2023）。较高的企业财务松弛水平能够对短期财务目标形成缓冲，使管理层注意力更多地投向创新等长期目标，有利于减弱两者的替代性，使其呈现互补协同状态（汪涛等，2020）。财务冗余和高财务松弛水平都反映了企业具有较好的财务状况质量。因此，本文认为财务状况质量对企业科技创新具有赋能作用。
在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路径方面：江轩宇等（2021）认为，债券融资与企业科技创新之间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
田高良和张晓涛（2022）认为，高质量财务体系对企业创新多样性具有基础性作用；
陈继红和孟雅（2023）认为，虽然整体内部控制会对企业创新产生抑制作用，但资产安全方面的内部控制对非国有企业的研发创新投入具有更为显著的抑制作用；
张嘉望等（2021）认为，“脱实向虚”背景下营运资本管理在维持企业科技创新中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在众多的文献探讨中，学者们大多在企业可持续发展视角下针对财务状况质量中的某一环节对创新能力的影响进行研究，也有学者研究企业为达到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如何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但是缺乏针对财务状况质量对企业科技创新的赋能作用的系统性研究，本文对案例企业华灿光电的财务状况质量进行了分析，并具体分析其对企业科技创新的影响，具有较大的理论及现实意义。
3.基于微笑曲线理论的企业科技创新赋能企业价值创造。“微笑曲线”是1992 年由施振荣先生在《再造宏碁》一书中提出。微笑曲线理论将企业生产阶段分为研发、加工和营销三个阶段，其中：企业生产的研发和营销阶段可以为企业创造较高的经济附加值；
而加工阶段，仅仅只是零部件的简单组装，只能为企业创造较低的经济附加值。因此，微笑曲线理论实际上是在附加价值观念的指导下，企业先具备一定的生产加工基础，然后通过自身努力向附加值高的研发和营销两个位置移动的过程，其目的是为公司创造更长久的价值，这也正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大部分企业的发展路径。
目前，大多文献侧重于对“微笑曲线”右端营销阶段进行研究。孙德升等（2017）提出，通过拓展下游品牌销售渠道，以确保产品附加值的持续性和企业价值的持续创造，从而实现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和升级。闫冰倩等（2018）则以商业模式为切入点，在价值链下游寻求商业模式突破，提升产业链整体价值创造能力。由此可见，现有研究已经在商业模式、营销策略、营销创新等方面对微笑曲线右侧的营销阶段进行了探索，而对于其左侧研发阶段的研究较为有限。研发阶段是企业价值获取过程的瓶颈，呈现研发周期长、投入高与不确定性高等特点，企业需要具备一定的财务质量基础才能有效配合研发阶段的突破，实现可持续价值创造。本文基于华灿光电案例，分析研发创新如何赋能企业价值创造过程，着重分析微笑曲线左侧研发阶段促进企业创造较高经济附加值的实现机制。
1.案例选择与数据来源。华灿光电成立于2005 年，2012 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上市，是国内半导体技术型龙头企业。本文选取华灿光电作为案例分析对象，主要有如下三个方面的原因：①华灿光电是国内半导体技术龙头企业之一，是我国最大的显示屏LED 芯片提供商；
②华灿光电的发展历程较好地体现了企业战略导向赋能财务状况质量、财务状况质量赋能科技创新、科技创新赋能企业价值创造的完整过程；
③华灿光电作为上市公司，能为本研究提供全方位的二手资料，从而提高研究的可信度。企业在2012 年上市，前期数据缺失，因此主要选取2012 ～2021 年的数据进行相关指标分析。本文的数据主要依据数据库、公司年报、网页、文献等不同途径搜集获得。
2.案例简介。华灿光电的创新发展经历了创新技术丰富期、创新市场拓展期和企业价值赋能期三大时期（见图1）。其中，2005 ～2012 年为创新技术丰富期。华灿光电成立于2005 年，2011 年实现了LED 外延片的完全自产，迈入白光照明领域，成为国内LED芯片行业第二、显示屏细分领域第一。2012 年企业拥有218 名研发人员，占员工总数的21.44%，拥有已授权专利20 项，另有67 项专利申请处于审核中，并于当年在深交所成功上市。2013 ～2015 年为创新市场拓展期，这一时期营业收入增长率显著提升，高达35.31%，在市场拓展方面，华灿光电于2013 年产品成功打开出口市场，2015 年打入背光市场。2016 年至今，为企业价值赋能期，华灿光电进一步加大了研发投入，提升LED 芯片、LED 衬底片和MEMS传感器的生产和营销；
此外，为进一步稳固市场地位，华灿光电进行了企业并购，分别于2016 年并购云南蓝晶，于2018年并购海外企业MEMS。
图1 华灿光电发展历程
企业战略导向分为前瞻型战略、分析型战略和防御型战略。现有研究表明，实施防御型战略的企业几乎不从事科技创新相关活动，由于本文研究的企业战略与企业科技创新有关，因此，只选取市场战略导向中的前瞻型战略和分析型战略进行研究。前瞻型战略的要点在于避免盲目跟随，强调对科技创新的保护策略，即企业根据内外部环境的具体情况，结合在以往发展过程中积累的经验，选择有利于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路径；
分析型战略的要点在于在规则清晰的环境中，以保守姿态面向市场，即从宏观、中观、微观环境分析入手，从企业内部能力、资源和存在的短板出发，结合环境和自身资源，选择最有利于企业当下发展的资源配置方案。“企业战略导向赋能财务状况质量——财务状况质量赋能企业科技创新——科技创新赋能企业价值创造”的赋能框架体系如图2所示。
图2 赋能框架体系
1.企业战略导向下财务状况质量分析。华灿光电的战略导向主要由前瞻型战略和分析型战略构成。战略导向往往与企业创新技术发展周期密切相关，前瞻型战略下企业会加大研发投入，分析型战略下企业会削减营销力度。因此，本文选取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和销售费用率两个指标，通过将案例企业的情况与行业均值进行对比，判断华灿光电所采取的市场战略（见图3）。由图3可知：2012 ～2014年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高于行业均值，由此可判断该阶段企业采取了前瞻型战略；
2014 ～2016 年销售费用率有所降低，该阶段企业采取了分析型战略；
2016 ～2020 年销售费用率有所提升而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例较为平稳，该阶段企业采取了前瞻型战略；
2020 ～2021 年销售费用率下降，该阶段企业采取了分析型战略。
图3 2012 ～2021年华灿光电市场战略分布情况
2014 年，企业进行了战略转型，从前瞻型战略转型为分析型战略，即经过前期高强度的研发投入，进入了短暂的分析型战略时期，为再次实施前瞻型战略打好基础，虽然这一阶段企业财务状况质量的赋能作用并不突出，但该阶段企业进行了员工数量和质量方面的提升，首次实施股权激励计划以增强员工的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为后续实施前瞻型战略打下了牢固的基础。2016 年，企业进行了战略转型，从分析型战略转型为前瞻型战略。随着研发投入的增加，资产中固定资产和无形资产占比提升，使得资本结构中的金融负债比率有所提升以及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增加较为显著，产品主要从基础LED 芯片和衬底片类业务向优质产品转型，进一步提升优质客户份额，资本结构保持稳定，利润中的营业收入逐步增加，利润增长较为显著，现金流量中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稳步提升。2020 年，企业进行了战略转型，从前瞻型战略转型为分析型战略。战略导向赋能财务状况质量具体表现为企业进行了资本结构的调整，支持公司的财务资源由原本的金融性负债主导，调整为金融性负债与经营性负债相辅相成，降低了公司的债务依存度，虽然资产质量和利润质量略有下降，但保证了现金流量质量，且在疫情期间把握了现金为王的生存策略。
2.财务状况质量赋能企业科技创新。财务状况质量是指一个公司的财务状况在多大程度上符合规定的标准和目标，具体表现为公司在资本结构状况、资产状况、盈利状况和现金流量状况等方面的质量。合理的资本结构可以使企业的筹资能力更强，从而有更多的资金用于研发投入，最终赋能企业科技创新；
具备较高资产质量的企业，价值高、发展潜力大且偿债能力强，从而更容易受到投资者的青睐，可吸收更多的投资用于研发投入，最终赋能企业科技创新；
利润质量高和现金流量质量高的企业，拥有充足的营运资金，良好的市场前景、购买力，以及偿还债务、支付税金和分红的能力，可以为企业的未来发展提供良好的融资基础，从而促进研发投入，赋能企业科技创新。因此，当企业拥有较高的资本结构质量和资产质量时，有助于缓解融资约束；
当企业拥有较高的利润质量和现金流量质量时，有利于为企业科技创新奠定资产基础。当融资约束得到缓解、资产基础较稳固时，一定程度的财务冗余有助于促进企业科技创新。
从图4中数据表现可以看出：资本结构方面，华灿光电的负债主要是金融负债，金融负债比率一直处于较高水平；
资产负债率在2014 年达到50%以上的水平，2015年上升到60%左右，而后一直居高不下，说明企业的债权性资本占据了企业资本结构的较大部分。这是由于企业在科技创新过程中，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投资，当企业没有足够的自有资本支持时，债权性资本能够为企业的科技创新活动提供助力。在企业资产负债率提高的期间，企业获得专利数和研发费用资本化占比也相应在增长，发明专利的数量也呈现逐年上升的态势。此外，与行业知名企业聚灿光电和乾照光电相比，华灿光电的创新投入金额也是遥遥领先的（见图5）。
图4 华灿光电2012 ～2021年财务状况质量
图5 华灿光电2012 ～2021年创新投入同行业对比及创新绩效
资产质量方面，华灿光电一直保持较大的资产规模，且2016 年后固定资产的数量迅速增加，而货币资金的占比一直不高，说明华灿光电对于固定资产的投资较大，而较大规模的固定资产有利于形成规模效应和塑造良好的企业形象。同时，固定资产的激增，意味着企业可以通过抵押贷款的方式获得更多的金融负债，由于金融负债的产生是以固定资产为基础性资产抵押而来，因此金融负债与固定资产的趋势大体一致且稍有滞后。融资所需资产基础的稳固，会使资产负债率波动较为平稳，研发投入金额和专利数量得到稳步增长。利润质量和现金流量质量方面，利润转换为现金流量的能力强，代表企业具有较好的利润质量和现金流量质量。虽然华灿光电营业利润看起来不高，但现金流基本为正数，说明现金流一方面可以通过利润支撑，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融资支撑。这也反映出华灿光电具有较好的利润质量和现金流量质量。由此可见，良好的资本结构质量、资产质量、利润质量和现金流量质量对企业的研发投入具有促进作用。也就是说，财务状况质量对企业科技创新具有赋能作用。
3.科技创新赋能企业价值创造。本文通过获利能力、客户价值、员工价值、持续竞争和社会价值五个维度衡量企业价值创造（见图6）。获利能力可以评估前期企业投资所带来的效益，一定程度上能反映企业资产创造的价值；
客户价值主要通过主营业务收入指标予以反映，其不仅能够较大程度地将研发创新的经济成果用数额体现出来，而且能让企业管理层、投资者、政府等信息使用者更直观地了解企业客户的价值实现；
员工价值的实现不仅关系到员工自身的发展，也关系到企业未来的发展；
持续竞争具体体现在企业所拥有的无形资产上，尤其是科技型企业，其无形资产可以为企业持续竞争能力提供有力保障；
社会价值具体体现在促进就业上。
图6 华灿光电2012 ～2021年企业价值创造
结合图3、图5和表1可知，2012 ～2014年，公司采取前瞻型战略，这一阶段的科技创新对企业价值创造的赋能具体体现在客户价值、员工价值和社会价值上。随着研发投入的不断增加，员工人数尤其是技术人员的人数和具有硕士和博士学历的人数在2014 年出现大幅增长，专利数量稳步上升。营业收入和营业收入增长率的提升，体现了科技创新对客户价值的赋能；
员工年平均收入的稳步增长，体现了科技创新对员工价值的赋能。
表1 华灿光电2012 ～2021年员工情况
2014 ～2016年，公司采取分析型战略，这一阶段的科技创新对企业价值创造的赋能具体体现在客户价值得到进一步提升和持续竞争能力的稳步提升。公司经历前期高强度研发投入后，进入短暂的休整期，为下一步前瞻型战略的实施打下基础，前期的创新结果通过这一阶段的市场拓展实现了营业收入的高速增长，市场占有率跻身国内市场前两位，前期的研发投入陆续转化为无形资产，公司的无形资产在这一阶段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公司通过内部管理提升价值，对技术人员进行了质量上的修整，具体体现在对技术人员、财务人员、行政人员、博士和硕士的规模进行了一定幅度的调整，首次实施股权激励计划以增强员工的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
在营业收入增长的前提下，有效降低了销售费用率，夯实了客户基础。营业收入和营业收入增长率的提升，体现了科技创新对客户价值的赋能；
资产总计和无形资产占比的稳步提升，体现了科技创新对持续竞争的赋能。
2016 ～2020年，公司采取前瞻型战略，这一阶段的科技创新对企业价值创造的赋能是获利能力、客户价值、员工价值、持续竞争和社会价值五个维度价值创造的全方位体现。公司在这一阶段进一步扩大研发投入，延伸产品种类，在国内市场站稳脚跟的同时，积极扩大海外市场份额，因此，企业价值创造得到了全方位拓展。企业专利数量迅速增加，获利能力进一步增强，营业收入保持了较高水平的稳定性，员工年平均收入增长较为显著，员工人数出现较大幅度增长，且主要为中专及以下学历的人员，无形资产占比保持稳定，资产规模仍在扩大，纳税额呈现波动态势。净利润和净资产收益率的提升，体现了科技创新对获利能力的赋能；
营业收入的增长，体现了科技创新对客户价值的赋能；
员工年均收入的增长，体现了科技创新对员工价值的赋能；
资产总计和无形资产占比的增长，体现了科技创新对持续竞争的赋能。由于企业积累了较高的财务状况质量，得以将财务冗余进一步赋能科技创新，进而体现在获利能力、客户价值、员工价值、持续竞争和社会价值五个维度的企业价值上。
1.研究结论。本文的研究得到以下基本结论：科技创新企业主要采取的战略导向为前瞻型战略和分析型战略，战略导向会通过财务战略执行与财务战略评估影响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
财务状况质量主要通过缓解融资约束和奠定资产基础，赋能研发投入增加、研发效率提升等科技创新活动与效应；
企业科技创新最终赋能企业价值创造的过程，主要通过创新能力的保持得以实现，而企业创新能力的保持具体体现在稳定的经济投入强度和人员投入强度上，二者需要较高的财务状况质量得以保障。本案例研究为“企业战略导向赋能财务状况质量——财务状况质量赋能企业科技创新——科技创新赋能企业价值创造”提供了具体的分析渠道，拓展了企业科技创新的影响因素，为科技型企业构建高质量财务体系提供了一定的经验借鉴，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2.相关讨论。
（1）基于战略导向的财务状况质量赋能科技创新，不等于否认科技创新反哺财务状况质量。企业科技创新是以企业战略导向为支撑、以财务状况质量为保障的，科技创新需要有足够的研发投入和高效的人员投入为保障，当企业明确了战略导向后，高质量的财务状况可以保障科技创新有序进行。通过本文的案例研究可发现，企业明确了前瞻型战略导向和分析型战略导向后，高质量的财务状况为科技创新提供了有力保障，进而使企业获利能力、客户价值、员工价值、持续竞争和社会价值得以改善。
（2）基于战略导向的财务状况质量对科技创新的赋能是一种自我赋能。前瞻型战略和分析型战略是企业结合自身情况以及对市场深入分析后做出的战略导向决策，企业的自身情况具体包括企业当前的财务状况质量和科技创新能力等，当前的财务状况质量可以奠定良好的资产基础以及赋能科技创新所需的必备融资需求，当前的科技创新能力可以通过加大人员和研发投入进行赋能，而人员和研发投入需要充足的资金得以保障，当企业具备良好的财务状况质量后，可以通过自我赋能的方式提升科技创新能力。
（3）技术创新持续性对于企业价值创造至关重要。战略管理理论认为资源基础和创新能力是企业创新的关键因素，创新具有渐进和突破二元性特征，技术创新持续性则是企业对创新二元性的转换与动态平衡的过程。通过本文的案例研究发现，华灿光电基于对市场战略导向的分析选择前瞻型战略和分析型战略，使得创新活动的二元性特征在不停切换中保持了动态平衡，因而其技术创新具有持续性，在获利能力、客户价值、员工价值、持续竞争和社会价值等方面得以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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